for un-track a file use:
git update-index --assume-unchanged <path/to/file>
for un-track a file use:
git update-index --assume-unchanged <path/to/file>
sh: agvtool: command not found
解决办法:
sudo xcode-select -s /Applications/Xcode.app/Contents/Developer
诗里有风
风卷云舒泛着闲适
诗里有雨
雨落三晌心有惆怅
诗里有你
那是心里有你,无他
月亮又在对我笑
轮船在无声地奔逃
栈桥没有脚
却死死地植入大海
大海是张巨大的网
兜住轻飘飘的世界
我沉在海底
月亮在对我笑
对于string来讲,如果是sizeof(std::string) 只有一个成员变量即指向字符串内容的指针,而并没有别的成员变量来记录实际字符串长度了。这个指针是指向内容的地址的
size(string)会返回string里的值,string =[1234567890] string.size() = 10, string.data() = [1234567890]. 指针指向的内存地址上的值是0x1ba8028。也就是说要想知道实际string在内存上占用的大小,需要去看string存的指针指向的内存的大小。
今天纽约的天气像极了太原,你知道吗,每当季节更替的时候,在你第一天感觉到他到来的时候,你会觉得很熟悉,很想念,每一个季节都被等待了9个月,是新鲜的,是新奇的。
每个季节的空气是不同的,秋天的空气是冷冽中带着甜味的,如果再配上下午三点的阳光那再好不过了,我们缩在衣服里,却仍能侥幸的被太阳烘烤着。冷风会穿过你的脖子,袖子,脚腕,让你想起上一次西北风刮过时的感觉,如果纽约刮的也是西北风的话。
人们开始穿上套头衫,地铁不再是廉价的冷风,从哄热的地铁站中窜出来,又闻到了秋天的香味。
我知道再过几天我会开始咒骂着鬼天气,会发愁没有过冬的衣服,会回忆从烈日下冲进空调房的畅快,我会厌倦秋天的破败和萧条。所以我记下来今天的秋天,像极了太原的秋天,每一天都不是太原的纽约。
我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就哭了。
我以为我不会哭的,
这本无关于椅子
无关于窗外的雨
无关于中午做咸了的饭。
不该哭的,
哭的时候是看不清前方的。
除了从地上爬起来
还有选择吗?
阿花是一条身上有4种颜色的狗,按理说这种多颜色的狗并不多见,但是奈何他出生在穷乡僻壤里,他身上的花纹也就只有乡里乡亲见了会夸赞两句,说:唉呀妈呀,这狗娃子真俊啊。阿花是孤独的,他的父母都是长鼻子小眼睛的中华田园犬,他也无可奈何的继承了他们的特点。话说回来,即便是自己有4种颜色,在千万狗同胞里肯定也不会单有自己一个,更何况自己是条血统廉价的狗呢,所以当阿花和同村其他狗一起从泥潭里打滚之后,就不再想起自己有着和别人一样的四色毛色了。
日子一天天过,村子里的狗和人一样,过着小富即安的日子,既然不是牧羊犬,也不用难过主人家里穷到没有一只羊,既然不是雪橇犬,也不用抱怨这黄土高原上很少有能积住的雪,我只是一条土狗,我生下来就是和这片黄土为伴的。阿花常这么想,但阿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爱上一只贵宾犬。
农村里是不会有人养贵宾的,那么阿花爱上的这只贵宾是哪里的呢?这要感谢国家的电器下乡工程了,一台电视机摆在了主人家原来放土地爷的供台上,阿花也凑热闹的跟着主人看起了电视,碰巧电视上正在演狗狗知识普及节目,一只贵宾就站在那个黑色的柜子里,阿花呆呆的看着贵宾,鼻子呼哧呼哧的响着。但当他缓过神想去找贵宾在哪时,主人已经把台调到了最爱的乡村爱情,随之而来的是刘能和赵四斗嘴的声音。
阿花恋爱了,他爱上了一台电视机,至少主人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他每天对着电视机周围转悠,主人只要稍一不留神,动物原始的冲动就会促使阿花做出羞羞的事情。但再怎么心急,那也只是台电视机啊,几天下来,阿花似乎明白了电视机的构造和同类的构造不太一样了。在明白之后,阿花就不再出去和外面的土狗厮混了,原因无他,没有一只狗会喜欢整天灰头土脸的狗。阿花开始在镜子里靠自己的样貌了,和小时候一样,除了背上四色的毛发,他和其他狗没有什么区别,相反,偷狗贼反而会因为他的毛发更容易套住他,对,更容易套住这只不想留在这里的狗。
阿花被套去了牲畜集散市场,他在一家狗肉店的笼子里待了三天。直到第三天凌晨,从居民楼上掉下来的花盆把笼子砸出一个足以供他钻出来的洞时,他才得以好好看看这不同于之前村子的地方,一只狗不会觉得霓虹璀璨是种奢糜,他们的世界大多也只是黑白的。阿花一个人走在冷风中,心里想着的是那只贵宾,但又有一些时候想着的是村子里那户人家,偶尔脑子里还蹦出那条和他在泥潭里打滚的狗的影子。
走着走着,脑子里的狗的样子都重合在了一起,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临死前才意识到。自己从生下来就只有一种颜色,只是他有了精神分裂,和他滚泥潭的是自己,电视上的贵宾其实也是自己,那四种颜色只是四个不同精神状态下自己的颜色,他看着霓虹下的城市,狗肉店本想明天做掉他而给他打的毒针起作用了,他在生命的最后知道了自己探索的都是空的,却又在生命的最后才认识了自己。目光越来越黯淡,突然耳边传来一句话:阿美,快回来,那是条死狗,小心他咬你,他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女人拽着她的狗,不让她的狗跑向阿花,而阿花,最终也没有看清向自己跑来的那只贵宾。也许,不该让它来打搅阿花本来就已经破碎不堪的梦了。
在美国西部的一个农场,农场主是一个胖胖的老头,从他生下来以后的大部分人生都是在农场里度过的。他18岁那年双亲离世,留下苦心经营的农场给他。他起初是想卖了农场去城里好好打拼一番,但是等他找到农场的地契时,发现放地契的那个箱子的箱底被老鼠啃了个洞,地契也难幸免于难。他惶恐地过了好几天,生怕别人发现自己已经没了这个农场的地契了,可是过了几天,只到地里的庄稼都快黄了,他才发现根本没有人在意他的地契是否被啃了,内心庆幸的同时,对于农场里的老鼠毁掉自己计划好的未来这事耿耿于怀,连着三天,他拿着手电躲在仓库的角落里想制裁那只啃掉他未来的老鼠,可是愤怒他忘了老鼠不喜欢有光的地方,最后只好无功而返。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的状况下仿佛还能听见老鼠啃东西的声音,内心难以抑制的火苗侵蚀着他的内心。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宠物店买了只猫,并嘱咐店家务必要给他挑一只捉鼠能手。
带着自己的黑猫警长,他回到了农场。然而黑猫警长的死敌一只耳却没有应邀出席对警长的欢迎会,他把警长放在有地契箱子的那间屋子里,幻想着明天能在警长的嘴边找到半截没有吞下去的老鼠尾巴,然而一切和他想象的并不太一样。
当天晚上警长工作得并不顺利,警长在新的环境里竟然水土不服拉肚子了,然而作为一只高贵的警长猫,他要不能允许自己在猫砂以外的地方进行羞羞的事情。总之在警长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一只耳出现了,在箱子后面的洞里探出一个鼠头,警长的本能和一只耳的本能分别告诉各自,对方不是好货色,但是一只耳看着捂着肚子的警长似乎知道他遇到了什么困难,无奈一只耳心善,从箱子里叼出来半拉地契,终于解决了警长的困难。等警长解决完之后舒服的趴在地上,一只耳又出现了,碍于刚刚帮助了自己,警长并没有对一只耳做出什么,一只耳在警长旁边也躺下了。月光从破旧的仓库墙缝隙中打下来,警长从怀里拿出一包大前门,递给一只耳一只,一只耳拿过来别在了耳朵上,看着警长,警长的背影洒在自己的面前,一只耳永远不会想到自己和一只猫会相距这么近,警长把头扭向一只耳,又摇了摇头看向了远方,幽幽的说了句:我说今晚月色那么美。 一只耳说:是的。
我是一件快递,当我被揽收在快递小哥的自行车后座上时,我的生命才刚刚开始。其实这可能不是我第一次当快递,但是我却记不得上次我是快递的时候我在哪里。快递小哥从一个胖男人手中将我拿走,再三确认后在我的脸上贴上了属于我的标签:寄件人 张某某 收件人 废坑。对,我的名字无外乎在这两个名字之间罢了,哦对了,或许还有一串数字能证明我的存在,但我觉得那些单单只是排列着的数字远没有这些方块字讨人喜欢。
我在凌晨时分上了一辆开往城外的货车,同行的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快递,我和他们一样,都保持着沉默。并不是我生来就不喜欢说话,只是我们都知道,舱门一开,就会有一批同伴要与我们分离,我们每个快递都不愿意见到朋友的分离,哪怕只是三言两语的朋友也会让我们感到痛苦,既然如此,墨守成规的便是沉默,命运安排我们的也是沉默。黑暗中的沉默让我有时间重新认识自己,我把我身上的标签一遍又一遍的读着,这于我来说像人类身体里的染色体一样,从一开始就不由自己决定,却要由它来决定之后的我。
车还在不停的前进着,我身旁的快递大多数都已经不见了。只留下我和剩下两个,我凑近了看,才发现我们最终的目的地是一样的,都是废坑。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拿出和他们交谈的勇气,我不知道从车厢出去以后的世界,却也拒绝了解车厢之内的世界。车停了下来,不出意外,司机打开车厢把我们三个快递一同取了下来。时隔多日,我又见到了阳光,虽然我并不依赖着阳光而活,但是死板黑暗总归让人厌恶。就在司机转身去关上车门的空挡,我有机会看到了我要去的地方——废坑。
我确乎是看到了一个坑,一个深不见底的坑。坑周围停满了从四面八方来的快递车,时不时有几件快递从坑边落下去。到了现在,我明白了坑前面的废字了。开了几天的车,司机似乎也颇为疲倦,他无力的抱起我们三个快递,走向坑边,松开手,我们坠落……其实,我并不生气我的结局是这样,不是因为有成百上千的快递和我一样所以我才不生气。也不是因为快递公司提前就在快递单上写了“新服务:隐私物件报废处理” 而提起知道我的命运才不生气。我只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命运并非由我掌握,而我,走过命运所安排的世界,看过种种看似蹊跷,荒唐,光怪陆离的社会和同我们一样卑微的人类,才无惧于命运最终对我的宣判,但最终我还是违背了命运,对我身旁的那件陪着我在车里度过几天几夜的快递同伴说了句:“嗨!”
过来人总说:痣是上辈子死的时候的伤口。但是,如果痣长在手上了怎么办?没有人过来人跟我说过啊…
老师让孩子伸出手,检查每双小手有没有认真的剪掉指甲,被检查到的孩子只是沉默没有说出原因,低头看着脚下破旧的鞋子。
“嚯,好大一颗痣!”整个教室都听到老师的尖叫。被托举着手的孩子茫然地接受着全班同学和老师的参观,不知是该自豪还是如何,想收回手却没有力气从老师的手里逃出来。
众人都会有区分左右的方法。“右边有痣,左边没有”第一次发现这颗痣可以这样用的时候,恨不得举着右手在院子里狂奔。
“为什么你现在不低头看手来分别左右了?”
“因为我知道我右手有颗痣,所以它更重…”
“真的吗?”
“或许吧…”
母亲说她的左手也有一颗痣,所以不用担心哪一天在人群中不能够母子相认了。摸着那颗痣,才发现自己与世界不同了。
痣是不会毫无理由地消失的,这点远比身边之人贴心多了,爱美之人花大价钱注销这印记,销掉的只是自己与生俱来的标签罢了。
举起手,找到那个右手带痣的男生,他或许不是独一无二的。抬头,在他眼中,高举的手上的那一颗痣,远比悬在头顶的日月更明亮。
一颗痣,就是一个人吧?
我渴望故事,就像孤独了二十多年的男女在桥上相望时对彼此的渴望般渴望,所以我渴望遇到讲故事的人。
“放假去哪旅游?”友人问。
“我要去个有故事的地方。”我答道。
“什么鬼!”友人回道。
“……”
我渴望在这方世界的一个角落里幸运地发现连时光都无可奈何的讲故事的人,他们并不会被面前冲刺而过的时代而冲跑,单在角落静静地坐着,等待一个听故事的人。
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蜷缩在角落,等待我的故事被问及,却无奈发现根本不会有人停下问我:你的故事是什么? 慢慢的,我开始嫉妒那些可以讲故事的人了。
我开始听故事了。
我原以为是因为我的故事不够恢宏气派,亦或者是没有那么多跌宕起伏,甚至连恶俗的剧情都没有才导致故事乏味无奇。但当我走进讲故事的人的故事里,幡然醒悟,我的故事,缺的是时光。
当你把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物品贴上岁月的标签:人,物,岁月,回忆,情感,故事等等。所有的故事就从标签上展开,透过这盖满历史的尘埃的物件,所有一切的一切你所能感受到的,都是每个讲故事的人所亲身经历而念念不忘的。
2012年,夏,我以游人的身份在塞北的一个村子里遇到了一个讲故事的人,岁月终究没有让他屈服,但却把他仅剩不多的听觉偷走了好多,索性我只是听,他也只是讲,两个人就着门口停着一辆破夏利的石子路开始讲。我不去追究故事的真伪,例如石子路是否走过逃饥荒的人,是否在深夜有赶尸人可怕的摇铃声,是否老人与过世的妻子在这石子路上一见钟情,是否这辆夏利碾过石子路后这些象征过去的石子在泥土上扎根的更深,我只是一个听故事的人,不需要去知道故事是否是真的。
我像一个犯了毒瘾的瘾君子一样迷恋故事,无论故事发生何时何地何人何种光景,我也只是从充盈着故事的岁月河流中舀一瓢,然后饮下这沁饮。更有甚时,我几乎忘掉了我自己的故事,活在一个又一个故事里。
我说到底只是一个听故事的人,但又终究难逃变成讲故事的人,或许在未来的某天,你会从我口中听到一段故事,请你记住我的故事。
所以,嘿,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好吗?